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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November 1, 2007

我身上流着新闻的血

当我在建国日报当记者的时候, 曾经第一次遇到危险的经历.

那是我初任夜班记者, 还记得有一次, 午夜12时许, 消息传来在吉隆坡通往云顶高原的加阞大道发生了死连环车祸, 一辆油槽车与一辆载汽水罗里相撞, 罗里翻覆时还压扁了一辆尾随而至的马赛地轿车,
结果酿成6尸7命的惨剧.

接到消息后, 我骑着那辆父亲留下的老爷电单车本田70cc, 载着摄影记者飞奔而去, 一路上整条高速大道塞满了车无法动弹, 幸好我们骑电单车, 势如破竹飞快从缝隙中前进.

连环车祸发生有"死亡弯"之称的地方, 甫抵达事发地点, 就发现满地血浆, 消拯队伍正在努力将车内的人救出来,因为油车也压着车子的门,消拯人员必须动用电锯来锯开车门,此时油车上的油不断漏出,车子也不断爆出火花,油车的尾端已经冒出烟火,情况十分危险!

正当我们这些记者走前欲看清楚拍照的时候, 突然有人高喊:"爆炸!"

吓得我们毫不考虑就往一旁的深沟跳下去!

要知道,车祸发生的地点所处极为险峻的半山, 一边靠山壁, 另一边则是万丈深渊!当我跳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

还好,我们跳下去的地方是大水沟, 要不然就真的不堪想象了.

结果, 发生小爆炸, 消防人员立刻喷射化学液体控制了场面.

我在新晚报/中国报

1986年的下半年, 随着张建安等人跳巣过去中国报, 再加上建国日报出现危机,已经3个月没有发薪, 我实在熬不下去了, 终于决定过去中国报.

中国报在1986年复刊前,该公司出版了<新晚报>, 这是一份傍晚出版的报纸, 当时相当受读者的欢迎, 后来因为种种因素而停刊, 或许1980年或以后出世的朋友都可能不知道曾经有过这样的一份报纸.

我到中国报上班的时候是做<新晚报>, 后来<中国报>复刊就同时做两份报纸的记者,工作量奇大, 当时的薪金很低, 压力很大.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天当我从中央医院采访后骑电单车回途中,因为下着大雨发生交通意外,整辆电单车撞进大沟!

发生意外后,心里很慌, 惦念着手上的新闻要赶回去交稿, 咬紧牙根将电单车拉上来, 试着再开动它, 欣然发现还能启动, 也不理手上脚上传来的剧痛, 赶回报社交稿.

主任见我全身湿透也不表惊奇, 只吩咐我赶快将手上的新闻写出来赶着要下版; 当我伏在桌上赶新闻的时候, 脚上碗口大的伤口不断流血, 渗着雨水滴得满地, 可是没人发现, 主任还是不断催我快点写,赶快交稿.

交了稿,我才骑了电单车去找医生, 结果我的右脚有两大伤口,左手也有一个伤口, 回家后发高烧一个星期,差点丢了小命!

当年曾经打并的中国报同仁, 很多都曾经有过类似的经验, 我的经历可能只是小事一件, 然而也足够证明那段时期的艰辛, 所以马来西亚中国报有今天的成就绝对不是容易得来.

我在建国日报的日子2

我住在八打灵再也17区的快乐组屋第六楼, 这是报馆提供的男生宿舍, 同住的有陈连才, 刘双志, 黄汉凌, 扬集凭, 张健安, 陈厚伐, 林一民, 黄守山,余万隆...间中还有一些来去匆忙的人, 忘了他们的名字.

我们的平均年龄都不超过25岁, 正是年轻且充满活力的年纪, 在工作岗位上我们是最好的拍档, 在宿舍里我们是好朋友.

快乐组屋,真的是快乐的一段回忆.

大家都还是单身,也还没有固定的女朋友,经常一起约女孩子出门游玩, 半夜里十多辆电单车浩荡出发,各自车上载了女孩, 前往海边露营, 欢乐声浪充斥整个夜空. 我们也曾经骑着电单车上福隆港山上游玩, 年轻的日子就是那么自由自在.

那一年, 我才21岁.

虽然, 我们的口袋里没有钱, 基本上我们都很快乐, 每当月初发薪的时候, 我总会买一箱快熟面收在床底下, 往往到了月中过后, 大家口袋空空的时候就会来向我赊面, 嘿, 到今天还有些人没有清还这笔债呢!

对这些朋友, 虽然大部分都不知所踪, 但是在我的心里,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们, 祝福他们永远快乐与幸福.

我当记者是完全没有预先准备的。念书的时候也没有想过,只是因为喜欢写文章才在朋友的引荐下进入了建国日报。

说真的,在建国日报的那段日子发生许多奠定以后在这行业发展基础的事情。在学习过程中,同事们最爱谈恋爱。